小传 朱沧海 八届省政协委员,声乐研究员,省国际文化艺术交流协会、省海外联谊会常务理事,中央音乐学院嗓音研究中心声乐顾问。曾任省戏剧工作室地方戏部主任、省地方戏学会秘书长等职。多次被国家有关部委授予声乐大赛伯乐奖、园丁奖和辅导奖。 
 认识朱沧海是在省归侨侨眷台胞庆元宵晚会上,他是当天的导演,初次见面,这位“古怪精灵”的老头儿,就有一种让人品读的冲动。 
 终于有机会走近朱沧海,最初的感觉依然鲜活。采访,在他自定义的音乐小屋中进行。一套旧式沙发、两架钢琴、厚厚的几撂乐谱……简单的陈设,一如他的主人,洗尽铅华,朴素平实。“室雅何须大,花香不在多“,小屋弥漫的音乐气息和浸润的艺术芳泽,足以使人怡情自得,心驰天籁。 
 朱沧海亲自动手切开一个白兰瓜,淡淡的清香顿时飘满小屋,交谈也在这甜甜的味道中开始。 
 60年代初,朱沧海从齐齐哈尔师范学校毕业,一直醉心于作曲、器乐和编剧,先后有许多剧本和词曲获奖。创作之外,天性“不安分”的他,开始痴迷声乐。然而,命运偏偏同朱沧海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,十年一贯制的练声教学把他的声带毁坏,几乎宣判了他终身告别舞台。朱沧海痛恨旧式练声方式,但他没有因此消沉。寒来暑往。朱沧海刻苦自学“解剖学”、“音响学”、“心理学”、“仿声学”等多门学科,对嗓音艺术有了全新认识,他开始四处求人当他的学生,可谁又愿意为毫无名气的声乐老师当“实验品”呢?讽刺、打击、挖苦随之而来,就连学声乐的女儿起初都不买账。压力和挑战面前,朱沧海没有退缩,他坚信:顽强的毅力可以征服世界上任何一座高峰。 
 朱沧海在实践中发现:有的歌手演唱时下腭僵硬,有的喉气上提,有的气息上浮,有的腔体闭塞,从演唱技巧看,大部分歌手演唱风格单一,声音色彩对比度不强,行腔润律的技巧不娴熟。针对这些问题,朱沧海总结出一套完整的嗓音训练分解组合教学法,先放松下腭、加强声带张力训练,再练习发声技巧,随后到声音变化高难控制阶段,最终形成美丽的歌唱声音…… 
 30载辛苦不寻常,芬芳留在大地上。先后有500多名学生从朱沧海的音乐小屋中走向全国各地。其中,不少在中央歌剧舞剧院、总政军乐团、全总文工团、北京战友歌舞团挑大梁。许多学生考入中央音乐学院、解放军艺术学院、上海音乐学院等音乐殿堂。他的学生多次在全国各类声乐比赛中获奖,李天获全国农民歌手邀请赛金杯,李建芳获全国第二届青年歌手大奖赛民族唱法一等奖,金子获全国中学生声乐比赛一等奖。女儿朱原在就读的匈牙利布达佩斯李斯特音乐学院,经过比赛入选参加在维也纳举行的第十七届“汉斯高博”国际声乐比赛,成为第一个走上维也纳国际声乐赛场的哈尔滨人。 
 近年来,向朱沧海求教的人越来越多,远的来自新疆、山东、内蒙古。学生中有条件好的,但不少是学了一大圈或“没嗓”的(声音条件差),不管是谁,朱沧海都一视同仁,尽心竭力,经常被学生戏称“嗓音修理工”。对特别困难的学生,他常常免费,还供吃、供住,“穷人家的孩子学点东西不容易,帮一把可能改变他们的一生”,朱沧海这样想的,也是这样做的。每到教师节和春节,天南地北寄来的贺卡、打来的贺电,都让朱沧海泪湿眼眶,这一刻是他最幸福的时候。 
 已过花甲之年的朱沧海,先后动过切肠、切肾、胆总管探查等大手术,但对音乐的酷爱,使他始终没有倒下。去年初,朱沧海被诊断为肺癌晚期,医生断言只能活3个多月,那段日子,朱沧海感到了一生中少有的危机,把课程安排得满满的,每一天都强迫自己不要休息,他想把最后的力量和知识留给学生。快两年了,因挚爱声乐而渴望生命延长的朱沧海,从死亡线上一天天走了过来,依然在声乐世界里艰苦地跋涉着。朱沧海痛恨舞台上包装的声乐“假货”,他要让观众听到美的、真实的声音。 
 走出朱沧海的音乐小屋,婉转悠扬的歌声传来,一幅画面在记者眼前出现:朱沧海凝神伴奏,屏息静听,心已乘着歌声的翅膀飞向了天外。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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